大学生“内卷化”的成因及其对策探究
(1. 湖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 黄石 435002
2. 湖北师范大学 基础教育高质量发展研究中心, 黄石 435002)
摘要: 随着社会转型的发展推进, 就业市场逐渐饱和, 社会竞争压力日益提高, 同时, 高等教育已经步入普及化发展阶段, 大学生就业问题日益严峻, 诱发了大学生过度的“内卷化”趋势, 无效的学业竞争与投入是大学生内卷化的突出表现特征, 致使大学生在盲目追求高绩点以求更好发展的过程中, 忽视了对知识与真理的深层探索, 让大学教育失去丧失本该有的意义。文章从社会、学校及个人三个维度深入剖析大学生“内卷化”现象及其成因, 就业竞争激烈、学校体制与评价机制的僵化以及大学生个人规划的缺失是导致大学生“内卷化”的成因所在, 并在此基础上从社会、高校、个人三个维度提出解决策略, 即社会积极推动劳动市场改革, 改善就业环境; 高校提供正向价值倡导, 发挥正向牵引作用; 个人明确发展方向, 做好职业规划, 以期有效缓解当前不必要的“过度内卷”现象。
引用格式: 王苏涵, 薛珊. 大学生“内卷化”的成因及其对策探究[J]. 中国教育科学进展, 2024, 3(4): 92-98.
文章类型: 研究性论文
收稿日期: 2024-09-11
接收日期: 2024-11-01
出版日期: 2024-12-28
新时代，“内卷”现象渗透到多个教育领域，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伴随着时代的快速进步，社会竞争日益白热化，同时，伴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大学生群体中的内卷现象尤为突出，并成为学术界探讨的热点话题。依据北京大学所开展的“全国高校毕业生就业状况调查”结果，不难发现，大学生就业市场中存在着显著的学历分层现象:学历层次越高，个体越容易获得心仪的工作机会，这一现实驱动力迫使大学生们不得不深陷于激烈的学历提升竞赛之中。然而，当大学生内卷现象趋于“恶性”发展时，其非但无法对个人成长产生积极的推动作用，反而会带来多方面的负面效应。鉴于此，本文旨在深入剖析大学生内卷现象的特征及其背后的成因，并在此基础上，积极探索并提出具有针对性的应对策略，以期为缓解这一现象提供有益的参考。
1 大学生“内卷化”的概念形成及其影响
内卷化这一现象出现时间早、影响时间长，由一开始的农业，随着社会的发展，逐渐辐射到教育领域。大学生内卷化形式已经严峻，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有必要深入探析大学生的内卷化形成及其所带来的不良影响。
1.1 大学生“内卷化”的概念形成
内卷化一词最早出现在吉尔茨的著作《农业内卷化--印度尼西亚的生态变化过程》中[1]，用以描述一种社会或文化模式在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无法进一步发展或转化为更高级的模式，而停滞不前，不断重复简单再生产的现象。这个概念源于爪哇水稻农业的研究，当爪哇处于殖民地时代和后殖民地时代时，农业生产长期未向前发展。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卷化这一概念逐渐被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如教育、医疗等，用以指代在资源有限的环境下，系统内部的竞争加剧，导致效率降低和质量下降的现象。在当代社会中也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关注，常常被人们用来指代这个竞争愈发激烈、不得不越来越努力的社会现状。而内卷化的现象也辐射到教育领域，当代大学生身处在一个就业形势严峻、学业竞争激烈环境中，同时又不具备清晰的个人定位与未来规划，不能找准自己的努力方向被大环境所裹挟着向前，深陷于内卷化的“泥潭”。
1.2 大学生内卷化的影响
结合现代社会发展的状况，可从三个方面来对大学生内卷化的结果进行分析。第一，竞争加剧。随着外部扩张的机会越来越少，大学生为了争夺内部有限的资源，难免使内部的竞争压力愈发增大，而这种竞争很可能导致效率降低以及资源浪费。在内卷化的环境下，社会压力不断增大，大学生的烦恼也与日俱增[2]。这种烦恼可能源于对成功的追求、对竞争的恐惧或是对维持现状的焦虑。尽管内卷化可能导致某些技能或工艺的提高、生产总量的提升，但整体上系统的效率可能降低，因为其中大量的精力被用于内部竞争，而非提升整体的生产力。第二，过密化。内卷化也被称为过密化，指的是在有限的空间或领域内，元素的数量不断增加，导致每个元素可用的空间或资源减少。这在农业社会中表现为土地的过度耕作和人口的过密居住。在学生群体中则表现为对于已有资源的过分争夺，而导致付出过多努力。第三，创新缺失。内卷化的大学环境往往缺乏创新的动力。由于资源被限定，大学生更多地关注如何在现有的框架内进行优化，而不是寻求根本性的变革或创新。往往视野局限于在当下生产空间下，如何让生产力得到更加高效的提升，囿于对外拓展的不确定性以及随时被当下竞争激烈环境所带来的随时淘汰风险，而忽视了对于外部空间探索与拓展。
2 大学生“内卷化”的现实后果及成因分析
聚焦于当下大学生的内卷化表征，由表征出发，结合当下时代发展背景，逐条探究现象背后的成因，从大学生的环境、心理等多方面展开探索。
2.1 大学生“内卷化”的现实后果
2020年三联周刊发出的一篇文章《绩点为王:中国顶尖高校年轻人的囚徒困境》[3]，学生因“内卷”而迷失大学的方向，教师因找不到潜心治学的学生而苦恼教学成效。囚徒困境是两个被捕的囚徒之间的一种特殊博弈，双方即使可以通过合作获利，但对于他们来说合作也是十分困难的。中国高校中体现的困境是这些聪明的学生为了取得漂亮的指标、体面的成功，在过分地竞争中，过于重视结果，而忽视了最为重要的自身成长，在彼此竞争中，精疲力竭而收获甚少，也就是人们常常所说的“内卷”。在古典教育中，教育的最重要功能是“认识自己”，但在现代社会，教育被赋予了“改变命运”的使命，推动了内卷化的加剧。
(1)大学生忽视多方面发展，忽略了自身真正的成长
在过去几十年的发展里，用教育实现阶层跃升已经成为一种惯性思维。通过深入研究当前各大高校的评优评先以及保研要求，共有两项指标学习成绩和综合素质，而其中绩点则要求占到70%，而有的学校甚至要占比到80%，所以“绩点为王”在当今依旧是主流，这就引发大量的大学生为了追求高绩点而陷入了“内卷化”的泥淖。当前大学生奉行“绩点为王”带来了多方面的不良影响。一是过度竞争。绩点制度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学生的竞争意识，但过度竞争可能导致学生产生焦虑和压力。为了追求高绩点，学生可能会过度投入学习，牺牲其他重要的生活和发展方面，如兴趣爱好、社交活动、体育锻炼等。二是评价标准单一。绩点制度往往强调学术成绩的重要性，这会导致学生其他方面的能力被忽视。同时，可能导致学生过分关注学术成绩而忽视综合素质的培养，标准中所提到的因素奋力去追去，而标准之外的成长视若不见，不利于学生形成全面的能力结构。三是形成功利心理。绩点与奖学金、保研资格、就业等机会密切相关，这可能导致学生产生功利心理，将学习视为一种手段而非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取得更好的发展前景而去学习。追求高绩点的背后可能隐藏着对名利的追求，而非对知识的真正渴望。
(2)大学生新增不必要压力，不利于身心发展
过度内卷化也给大学生的学业带来了许多必要的压力。一是竞争压力。绩点制度使得学生之间形成了一种竞争关系，大家都想争取更高的绩点，以便在求职、升学等方面具有更大的优势。这种竞争压力可能导致学生过度关注分数，只注重学习能够带来的殊荣，忽视了学习过程中的积累和成长。二是人际关系压力。绩点制度可能导致学生之间的关系紧张。从本可以一同前行的学习伙伴变成了竞争中避无可避的对手，破坏同学之间的友谊和信任，不利于“同伴学习”的开展。三是未来规划压力。绩点制度使得学生在面临未来规划时感到压力。高绩点的学生可能会担心自己无法继续保持优异的成绩，而低绩点的学生可能会担心自己在求职、升学等方面处于劣势。这种压力可能导致学生对未来感到迷茫和不安。
2.2 大学生“内卷化”成因分析
高校产生“内卷化”困境反映出高校自身制度存在的问题，同时，也映射出当下社会对于大学生的要求愈发高，导致大学生为了毕业后能够取得更好的工作，达到自己理想的生活状态，不得不参与到“内卷”中去，由此，从社会、学校、个人三方面展开成因分析。
(1)社会提供资源有限，无法满足大学生职业选择的需求
从社会层面来看，就业市场压力增大，导致大学生就业竞争激烈。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大学毕业生数量急剧增加，而高质量就业机会的增长速度却未能匹配，导致激烈的就业竞争。在社会提供的工作岗位选择有限的前提下，大学生们为了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不得不通过各种途径提升自己的竞争力，包括提高GPA、参加实习和社团活动、获取各类资格证书等，以求满足自己理想的职业选择。这导致大学生不得不参与到“内卷”中去让自己获得更好的就业机会。
同时，社交媒体的普及使得大学生能够即时获取大量信息，但也带来了信息过载的问题。大学生在社交媒体上看到同龄人的成就和优越生活，产生对自己理想生活与现实生活的落差感，容易造成自我怀疑和焦虑这种不断的社会比较加剧了大学生之间的竞争压力，促使他们不断追求更高的成就，以避免被同龄人超越。社交媒体的即时互动特性使得大学生时刻处于被评价和比较的状态，容易引发社交焦虑。为了获得更多的社会认可和资源，大学生不得不参与激烈的竞争，从而导致“内卷化”现象的出现
(2)学校教育体制僵化，不利于大学生多样化发展
从学校层面来看，北邮校长乔建永曾谈到，高校的“内卷”这是一种形式主义的恶性竞争，是一种陀螺式的死循环，这种现象有点儿像系统科学中的混沌现象，不利于学生向着自己利于自身的方向发展。教育体制与评价机制僵化，导致大学生集中于同一赛道比拼:当前的高教体制往往以分数和学历作为衡量学生能力和潜力的主要标准，忽视了对学生综合素质和创新能力的培养[4]。在这种体制下，学生被迫追求高分和高学历来满足高校和社会的期望。单一的评价机制也使得学生在有限的领域内过度竞争，在有限的资源内追求自己获得更好的荣誉，取得自己的竞争优势，从而加剧了内卷化现象。同时，北京大学姚洋曾提及，整个东亚都是文凭社会，最终只能卷教育，高校内部的学术竞争氛围过于浓厚，学生为了获得有限的学术资源和机会，不得不进行激烈的竞争。这种过度竞争不仅加剧了学生的学业压力，还可能导致心理健康问题。而高校在心理健康教育方面的投入相对不足，导致大学生在面对学业和就业压力时缺乏有效的心理支持和疏导渠道。这使得大学生在应对压力时更容易采取极端方式，如过度学习和自我消耗，从而加剧“内卷化”现象[5]。
(3)大学生个人定位不清晰，随大流的思想诱发内卷化
大学生个人更是深受“内卷化”所带来的影响。访谈发现，大学生A曾坦言，作为一名大学生，深刻地感受到了大学内卷激烈所带来的烦恼。在学术、就业、社交等多个领域，大学生都面临着巨大的竞争压力。为了追求更高的成绩和更好的表现，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在于学习、活动、竞赛等诸多方面，缺少充足的时间进行个性化的探索学习，时刻担心自己落后于他人。从个人层面来看，大学生个人心态与未来发展选择不够清晰，导致被社会价值观裹挟:面对激烈的竞争环境，部分大学生缺乏明确的职业规划和个人定位，无法有效识别自己的兴趣和特长。因此，他们往往跟随大流，盲目追求那些被广泛认为是“成功”的标志，如高GPA、名企实习、海外经历等，而不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做出合理的规划。这种从众心理和个人选择的盲目性，进一步推动了内卷化的发展。
3 “内卷化”的突破:大学生“内卷化”的破解之道
囿于当下高校陷入“内卷化”的困境已久，不利于当代大学生的发展。高校“内卷化”困境本质是社会“内卷化”的一个折射，社会的激烈竞争避无可避，但基于高校内卷化成因，提出改善“绩点制度”以及提供价值导向的方式，可以有效缓解“内卷化”带来的不良影响，促进大学生更加注重综合素质的提升。当前，高校的课程中大多包含大量需要记忆的知识点，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和学科进步、知识更新迭代，大学生要通过弄清基本概念和原理，着力于培养大学生的逻辑思维、批判思维和创新能力，这些比绩点更为重要。为了让大学生实现更好的发展，以下从社会、高校、个人提出三方面的“破解之道”。
3.1 社会积极推动经济市场改革与提供政策扶持，改善就业环境
在当下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随着科技的进步以及人才市场的充实，劳动市场结构亟须调整，以更好地适应就业市场的需要。
一是政府可以通过实施经济刺激政策，如减税、增加公共支出等，来促进经济增长，这不仅可以增加总体的就业机会，还能提高高校毕业生的就业率。同时，要引导社会积极推动劳动市场改革，发挥中小企业在就业市场的关键作用。
二是社会层面可以提供财政补贴、税收优惠、简化创业手续等措施，鼓励中小企业招聘更多的毕业生。同时，要激励和扶持新兴行业的发展，如人工智能、大数据分析、可持续能源等，这些领域对高技术人才的需求强烈，可以为高校毕业生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
三是社会提供帮扶，改善就业环境。为促进大学生就业市场的供需平衡，就要保障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提供就业帮扶，加强企业的监管，确保提供公平、合理的就业环境和薪酬待遇。例如，实施更加严格的劳动合同法和劳动检查。建立与行业需求紧密对接的职业培训体系，帮助毕业生提高其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政府可以与企业合作，提供针对性的培训课程，增强学生的就业竞争力。
3.2 高校提供正向价值倡导，发挥正向牵引作用
环境的飞速发展加重了大学生对于未来的焦虑和迷茫，此时正确的价值牵引和倡导显得尤为重要，高校应针对此类情况，开展相应的心理帮扶措施。
一是提供有针对性的心理辅导。针对高校大学生的过度“内卷化”，高校有必要提供对应的心理辅导服务[6]，帮助大学生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减轻因内卷化带来的心理压力。定时定量统计调查学生对于大学业压力的指数同时摸排其原因，适时适量地提供学生帮助，为学业压力较大的同学提供一对一当面心理疏导[7]。同时，开设相关课程或者活动，缓解学生学业压力，削弱当下“内卷化”所带来的心理压力，促进学生心理健康发展[8]。
二是加强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教育。加强职业规划教育，引导大学生根据自身特点和社会需求制定合理的职业目标，避免盲目跟风和无谓的竞争。开设相关课程，由专业的老师或有丰富经验的相关人士，为学生们提供良好的未来发展规划思路，同时，让学生通过授课明晰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并以此为目标，形成针对性的进步计划，根据自身需要进行努力。
三是培养大学生的合作精神。鼓励学生之间的合作而非竞争，通过团队合作实现共赢，减少内卷现象。由学校推动学生互助小组的成立，通过学生间的相互帮助，促进共同进步。“同伴学习”可以有效提升学习效率，也可以增进同学们之间的情谊，让学生在收获知识的同时，又增进了友谊，在互助共赢中实现共同进步，削弱内卷所带来的“人人自危”的窘境[9]。
四是鼓励大学生形成多元兴趣。鼓励学生发展个人兴趣和特长，通过多元化的活动来丰富大学生活，减少对单一成绩或能力指标的过分关注。一方面，学校积极看着多种多样的兴趣类活动，开设多条个性化赛道，提供给学生多元化发展机会;另一方面，完善能力测评机制，纳入多元化考核机制，促进学生多发面、个性化发展，推动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
3.3 个人明确发展方向，做好职业规划
面对竞争激烈、飞速发展的环境，大学生个人保持自身定力，才能更好地提升自己，以真正实现个人的成长，实现自我价值。
首先，个人要有明确的自我认知。通过参与各类活动、阅读和实践来探索自己的兴趣所在。大学生使用职业兴趣测试等工具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兴趣和能力。思考并确定哪些职业价值观对自身来说最重要，如工作与生活的平衡、社会贡献、职业安全或者高收入等。
其次，个人要有清晰的职业规划与目标设定。通过阅读行业报告、新闻、专业期刊以及参加行业会议等方式了解不同行业的发展趋势和未来展望。基于自我认知和行业研究，设定短期(如大学四年内)和长期(五年甚至十年)的职业发展目标。根据职业目标，选择相关的专业和课程，确保在专业领域有扎实的理论基础。除了专业课程外，积极参加通识教育、在线开放课程和职业技能培训，获取相关证书可以增加就业竞争力。同时，积极寻找与职业目标相符的实习或兼职机会，这不仅能增加实际工作经验，也有助于建立职业网络。
最后，个人要树立持续学习的积极心态以适应社会变化[10]。培养终身学习的习惯，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和技能，更好地提升自己的能力以适应快速变化的工作环境，用时刻向前发展的自己去适配飞速发展的社会。保持灵活和开放的心态，学会适应和接受新挑战，以一种积极、勇敢的心态去面对变化，以变化为导向去明确自己努力的方向。同时，以一种灵活调整职业规划以应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4 结论
“绩点至上”的单一评价机制，无疑是加剧此现象的症结所在，它既背离了高等教育的本原目标，也限制了大学生的全面进步与个性绽放。鉴于此，亟须提出并践行一系列针对性策略，诸如建立多元评价体系、加强综合素质培育、引领学生树立正向价值观等，这些举措显得尤为关键且刻不容缓。应对大学生的“内卷化”困境，不仅是为了推动高等教育质量的飞跃、孕育创新型人才，更是关乎社会长远发展的基石，是维护青年心理健康不可或缺的一环。因此，各方教育力量应携手并进，合力为大学生打造一个更为健康、公正、促进全面发展的学习生态。
利益冲突: 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②] *通讯作者 Corresponding author:王苏涵，1076459019@qq.com
收稿日期:2024-09-11; 录用日期:2024-11-01; 发表日期:2024-12-28
基金项目:本文系2023年度湖北省高校科研编制计划项目“新发展格局下湖北高校科技成果产业化现状及路径研究(B2023140)”、2024年度黄石市社会科学研究课题“新发展格局下黄石高校科技成果产业化的现状及路径研究”(2024sk090)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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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auses and Solutions of College Students' Involution
(1.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s, Hubei Normal University, Huangshi 435002, China
2. Hubei Normal University Research Center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Basic Education, Huangshi 435002,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advancement of social transformation and the saturation of the job market, the competition among college students has intensified. The excessive focus on GPA in universities has led to inefficient academic competition, a prominent feature of involution. In this process, students neglect the deep exploration of knowledge and truth, undermining the true purpose of higher education. This study analyzes the phenomenon and causes of college students involution from three dimensions: society, schools, and individuals. The primary causes include fierce employment competition, rigid institutional and evaluation mechanisms in universities, and the lack of personal career planning among college students. Based on this, solutions are proposed: promoting labor market reforms and improving employment environments at the societal level; encouraging universities to advocate positive values and play a guiding role; and helping students clarify their development goals and enhance career planning.
Keywords: College students, involution, GPA system, universities
Citation: WANG Suhan, XUE Shan. The causes and solutions of college students' involution[J]. Progress of Chinese Pedagogy, 2024, 3(4): 92-98.